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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柏林起身：“寒川，你那边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季寒川摇摇头，眉宇间透着凌厉和疲惫：“山区的风力已经达到了八级，直升机飞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刚好休息休息。”柏林嗓音冷冽：“就等天亮了再去搜索，夜里动静闹得太大，更容易打草惊蛇。”

    见他犹豫，柏林又劝道：“你现在就是去了也无济于事，不如保存体力，明天再去找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绑匪还没拿到钱，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季寒川揉了揉发痛的眉心：“绑匪还没打电话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监控查得怎么样了？”季寒川问。

    柏林走在前面，“目前查到面包车下了高速后，进了一条无名小路，我已经派人去追踪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季寒川的电话响了。

    来电显示是池宴。

    季寒川按了接通，放在耳边，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季总，秦雨柔出现了，她跟着一个男人进了夜都会，我派人进去打探过了，之前绑架沈小姐的那个刀疤脸男人也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季寒川沉声道：“等他们出来后，跟着他们。”

    池宴应声：“是，季总。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后，季寒川悬了一整天的心稍稍放下几分。

    抬手看了眼腕间的百达翡丽。

    还有三个小时天才亮。

    他起身走到阳台上，点燃一根烟，冷峻深邃的眸光在烟雾中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柏林看到后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不是戒烟好多年了吗？怎么又抽上了？”

    季寒川吐出一圈烟雾：“想抽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沈烟？”

    季寒川抿了抿唇，未答。

    “你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。”柏林显然不信他，“承认自己的心意有那么难吗？”

    季寒川垂了垂眸，薄唇轻启，答得似是而非：“难的是如何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承认心意并不难。

    可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，总有一天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。

    既然结果是注定的，又何必开始。

    柏林叹了口气，走之前撂下一句：“我还是那句话，真相没有查明之前，给自己个机会，沈总是个好女孩。”

    季寒川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，一根烟燃烬，烧到了指尖才回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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