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将军见外了。达某例行公事,承蒙将军多日款待,已是感激不尽,又岂能再受此厚礼!” “不多,不多,”褚漠寒嘿嘿一笑,“不过是一些文玩字画、玉器古董,俺一个粗人不识货,还是送给大人赏玩吧。” “这,恕达某实难从命!” 褚勖听了登时大怒,扬鞭对着达复骂道:“狗东西,真不识抬举!” 达复瞪了他一眼,复对着褚漠寒,问:“这位将军是……” “勖儿,还不向达大人认错!”褚漠寒喝斥道。 褚勖耷拉着脸,有些不大情愿的向达复拱了下手,道:“大人,末将失礼了。” 褚漠寒面露歉意,高声道:“犬子褚勖有所冒犯,请大人切莫怪罪。” “无碍。”达复淡然一笑,对着褚勖道,“观公子气势威严,颇有大将之风呀。” 未等褚勖作声,褚漠寒咧嘴笑道:“大人见笑了;他呀,性情莽撞,整天就只知打打杀杀的,跟他那兄长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” “这,”达复点了下头,“久闻长公子大名,此行为何没见到他呢?” “庆儿呀,他去长安了;大人若想见他,只管去伏龙山庄找。”褚漠寒不假思索道。 “好,达某记下了;”达复脑海里快速闪过庆公子的画面,又笑着拱手致谢,“多谢大帅美意,这些礼物达某且收下了。” 尔后,达复告别了褚漠寒等人,带着手下和那十箱财物扬长而去。 元冲率兵赶到了塞上春驿馆,向店小二一打听才知李云翰和武七一早就出了门。 元冲听了随之追出了渔阳城。经过沿途数次查问,他确定了李云翰出逃的路线,沿着西去的官道一路追了下去。 当他追到了一条大河边,只见李云翰和武七驾着小船已行驶到了河中心。 李云翰向元冲拱了拱手,大笑道:“元弟不必相送,咱们长安再会。” 元冲眼睁睁看着二人渡河西去,不禁又气又急,骂道:“娘的,老子饶不了你!” 元冲回了渔阳,向褚漠寒复命,说是没抓住李云翰。褚漠寒并未深责,只是命他返回京城再多筹措些钱粮。 元冲接令后不敢怠慢,当日便和吕克、妙锦等人一路随行,前往京城。 出了渔阳城没多久,元冲提醒妙锦,以后可得当心李云翰。 妙锦装作不解,问他此话何意? 元冲说,此次雄武城被焚,姓李的难逃干系…… “你还有完没完了?”妙锦瞪眼道,“据坊间传闻,那火是郭翊派人放的。” “不,那是说给陛下听的。”元冲冷笑了下,“下次若见着他,我绝不会放过!” “你敢!”妙锦厉声喝斥道,“我警告你,他要是出了事,我跟你没完!” 元冲听了瞬间没了脾气,耷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开了。 数日后,李云翰和武七赶到了九原郡。郭翊见了十分惊喜,当即设宴款待师徒二人。 席间,郭翊叹道:“长安一别已有数月,不想你我又在此相见,实在幸甚。” “云翰奉骆峰之命,押运货物到渔阳,顺道前来拜会兄长。” 郭翊愣了下,问他怎会为褚漠寒做事? “非也。”李云翰淡然一笑,“常闻褚漠寒有不臣之心,故借此押运之机北上一探虚实。” “那,此行可有收获?” “果不其然,褚贼反状明矣!”李云翰放下酒杯,肃然道,“广开盐池,私贩食盐、良马,此罪一;强征赋税、奴役百姓,滥杀平民充敌冒功,此罪二;修建雄武城,大肆招兵买马、祸乱边关,此罪三;有此三条罪状,他早该被杀数回了!” “先生还少说了一条,勾结权臣、陷害忠良;”郭翊红涨着脸稍有些激动,“郭某与其临近,这些年是深受其害哪。” “请将军细说。” “以前他曾派人携礼前来欲与我交好,被我所拒。没想到他暗中收买了我的部将纳尼,唆使他焚毁粮草、起兵反叛。幸亏副将普怀恩及时剿灭,不然祸及三军呀。” 李云翰“嗯”了声,问,“那叛将纳尼呢?” 郭翊面露些许遗憾之情,说纳尼东逃,不知所向;不过,其手下三个亲信头目皆被他擒获,已录得口供。 李云翰思忖了下,道:“褚贼狼子野心,此番阿思诺不幸遇难,只恐下一个就是将军您了。” “这,”郭翊听了黯然神伤,叹道,“此事皆是因我而起哪!” 话音刚落,从屏风后面闪出了一个壮汉,对着两人高声喝道:“此仇不报,俺誓不为人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