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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临睡前，她依稀听到男人哑着声音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对不起什么？

    她还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意思，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次日。

    沈烟睁眼的时候，已经十一点了。

    她支着胳膊起身，伸手拿过桌上的遥控，打开电动窗帘，昏暗的光线洒进卧室。

    视线落在地上，一片狼藉，除了散落的衣物，还有很多纸巾。

    沈烟脸颊一红，别开视线，正好看到威廉留下的便签，标好了一二三。

    【地上不用收拾，叫了保洁。】

    【厨房有早餐。】

    【这几天要出差，一号回，元旦那天的时间留给我，有惊喜。】

    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，沈烟心里有些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一号回，那就是要出差一周！

    沈烟掀开被子下床，去卫生间洗漱，结束后，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，进了衣帽间。

    中午约了凤行吃饭，她特意挑了一身日常的衣服。

    套上米白色毛衣，黑色半身裙，想到昏沉的天气，又拿了件黑色羊毛羽绒大衣保暖，穿好后扎了一个高丸子头。

    打扮的就不似平日清冷严肃，多了几分邻家妹妹的俏皮，让人看着高贵又舒服。

    沈烟出门的时候，冷月已经等在门口了。

    她上车后，看到副驾驶的面包和矿泉水，眸中划过一抹诧色，淡声问，“你中午就吃这个？”

    冷月声音比她更淡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能吃饱吗？而且这大冷天的对胃不好，下次去吃饭吧！”

    冷月启动车子，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，“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沈烟抿了抿唇，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，车子停在了望月餐厅。

    沈烟到的时候，凤行已经等在雅座了，她歉意地笑笑，“学长，不好意思，出门晚了。”

    凤行笑笑，“没关系，我也刚到。”

    沈烟落座后，凤行给她倒了一杯茶，笑道：“你气色比我之前见你的时候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沈烟不好意思的碰了碰鼻尖，其实，她早上起来也发现了，虽然身体很累，但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多了。

    网上说的也不全是假的，看来那种事果然养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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