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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完成后，点击了发送。

    “叮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电梯里响起一道手机提示音。

    沈烟和池特助同时抬头，下意识查看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就见季寒川面无表情地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动。

    沈烟率先移开视线，盯着电梯屏幕上不断下行的数字，才20楼，怎么这么慢。

    感受到手机的震动，沈烟打开短信：「这么着急出院，身体恢复好了吗？」

    沈烟：「恢复好了，昨天合同没有签成，准备今天重新约一下时间，我担心再出什么变故。」

    自从上次在山顶，男人告诉自己，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会好很多之后。

    沈烟就在尝试改变自己的一些习惯。

    小时候，她不忍年迈的外公为自己担心，无论在学校受了什么欺负和刁难，都不会告诉他。

    实在难受的厉害，就夜里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一场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，就养成了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习惯，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性格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才收到男人的回复：「你这么努力，一定会签约成功的。」

    看着信息，沈烟唇角的弧度放大，心里暖意盈盈。

    威廉的出现，确实给她压抑冰冷的生活，带来了一丝温暖。

    电梯很快停在一楼，季寒川率先迈着长腿走出去。

    侧身时，沈烟隐约看到，男人微弯的唇角。

    季寒川那样的人居然会笑？

    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，再看的时候，仍旧是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是她看错了。

    回到车里后，看了眼时间，这才拨通昌盛董事长黄黎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黄总，我是沈烟。”

    “实在不好意思，昨天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失约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看今天什么时候方便，我们再约个时间。”

    话筒里传来黄黎爽朗的声音：“不用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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