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闻讯而来的二十几个带刀衙役,跟随骑高头大马的县令跑步前进。 面对越聚越多的难民,衙役双股战战举大刀的手不住发颤,脸上一片惊慌之色。 面对众多饿红眼的难民,二十几个衙役一时不敢上前制止。 “都停手,都停手!” 捕头只敢远远地嘶声厉喝,此时哪还有平日里的威风, 现场的难民却无人鸟他。 “拿下此等刁民!入室抢劫伤人性命者,按律当斩!” 骑在马上的下相县县令秋苍,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响亮的哨声。 “杀!杀!杀!” 齐齐呐喊的衙役,壮胆一起挥刀冲向难民,一刀见血激起衙役心底的胆气。 近百个由城中大户人家组织的家仆,拿着棍棒同仇敌恺地加入混战。 一时被杀懵的难民,抱着抢到的东西怆惶逃命, 只恨爹娘没给他们多生两条腿。 下相县城内躲着的百姓见此, 纷纷操家伙走出家门, 加入驱赶的行列。 “打出去……打出去……” “梆梆梆……铛铛铛……” …… 呐喊声与各种敲击声,造成强大的声势。 不管是街上的,还是守着家中的下相县百姓,纷纷憋足劲呐喊。 因为他们很清楚,不把这些难民赶出去,受害的最终会是他们。 各自为营的难民,在势如雷鸣的呐喊声中节节败退。 纵有那胆粗蛮横的,拿着少量的棍棒或锄头,面对刀刀见血的大刀,还是吓得腿软。 各自的小命,在此时显得特别重要,短时间内有了可以裹腹的食物,谁还愿意拿命去搏。 少数人的抵抗,根本唤不起大多数人的跟随。 他们手中的锄头、砍刀, 欺负一起的难民还有一定的威慑作用。 但面对持刀的衙役, 和士气正浓的全城百姓时, 又岂是他们的对手。 … 全城出动的下相县内,活着的难民被清理一空, 留下半城狼籍。 血迹、散落的物品、横尸街头死不瞑目的难民。 被难民光顾过的所有店铺,如蝗虫过境般留下一地碎片。 店内没来得及出逃的小二或掌柜,和躲避的顾客浑身血肉模糊,早已命丧当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