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既知道我是阿辞,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?”她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,目光有些哀绝。 她恨如今的佛冷,身上再无血气,似乎前尘往事都已经忘了。 枉负她五年游魂野鬼,夜夜撕心裂肺的恨意和思念。 从年少到现在,她对佛冷的感情,是她花费十几年都参不透的隐秘。 她和他有太多过去,那些过去让她想逃离,但又让她欲罢不能。 佛冷又恢复了那番浑身冷寂高深的模样,低低说:“空门之人,只有佛号,无来路,无去处。” 他是笃定了不肯再管这尘世之事,云歌辞心中难受,别开眼不去看他,面向着宽阔的湖面站起身来背对着他。 无不嘲讽地说:“我自以为这世间,我能依靠的只有你,没想到佛冷大师竟这般清透,放下了荣华富贵权势纷争,放逐天地爱恨难寻,极好。” 要说这世间,还能有谁可以和萧离声一决高下,争一争这大周天下,便只有佛冷了。 只可惜,她算错了,佛冷已经皈依。 风吹动她的长裙,艳红如血,佛冷的眼底映出她的这番模样,脑海中空荡荡想起了那年摄政王府花开如海,她站在繁花似锦中,赤足素面,白衣飞舞。 最美莫过她。 心一动,便一痛。 他痛苦地闭上眼,急速转动手中佛珠念经,声音低哑地说:“贫僧久不在红尘,女施主找错了人。” 他站起身朝她躬身,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要走。 云歌辞回过身去,脸上无笑:“我要进宫了。” 佛冷僵了僵,不说话,又躬身。 她盯着这老僧入定的模样,凄然冷笑了一声,红着眼问:“你不恨吗?” 佛冷神色淡然,轻掀唇:“贫僧无恨,望女施主事事如愿,贫僧告退。” 云歌辞愣住,呆呆看他。 喃喃地念了句:“如愿如愿,你明知道,这辈子,我都不可能如愿。” 那个叫如愿的孩子,死了,她的如愿,死了。 红衣僧人踏风而去,她忽高声喊了一声:“萧易寒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