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原先提出想要见一见这奏曲之人的肖大人脸色越发难看,虽计较着这淑妃如今在后宫之中独得圣宠,却也咽不下心头的火气,撩了撩衣摆,站了起来,拱手道:“还请淑妃娘娘恕罪,微臣肖明疆不胜酒力,想先行告退,至于那奏曲之人,还请娘娘代为转告,肖某人只是爱好音律,想要讨教几个问题,绝无任何腌臜心思。” 说完这话,肖明疆自己忽然扯开了嘴角,笑了两声。 他这一笑,将在场的大臣、诰命夫人都笑愣了一瞬,唯有墨钰神色不变,晟睿唇边的弧度一如既往,分毫不动。 方才那位同肖明疆一起求见奏曲之人的官员着实纳闷,对着肖明疆问道:“肖大人,您这一笑所谓何事啊?” 这人不问还好,这一问之后又有一人笑了出来。 这笑声半点都不含蓄,虽不至于粗犷,但也叫在场之人都听进了耳朵。 席上众人应声望去,原来笑出声的这人正是方才大述昭阳王江湖事迹的武状元廖劲峰。 挨着廖劲峰就座的官员悄声问他:“廖小弟,你这又笑个什么?” “我笑如今单是听了一首曲子,尚未听见这奏曲之人的声音,除却淑妃娘娘怕是也无人知晓肖大人欲见之人到底是男是女,姓甚名谁,芳龄几何,容貌何如,怎么就变成了有所图呢?” 廖劲峰这话的声音亦是不低,在座的各位大臣虽喝了两杯酒但也不是人人都醉了,脑袋还是在的,如今听闻这话都觉得在理。 站在一旁的肖明疆听闻这话,不由对廖劲峰多看了两眼,心下想: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,脑袋清明的很,虽说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武状元,但之后的前程定是不可限量。 谁知肖明疆还未将眼神收回来,廖劲锋便转头看向了他,接着他方才的话继续说道:“肖大人,您还是歇了见这奏曲之人的心思吧!若是淑妃娘娘对你心存疑虑,这奏乐之人的风寒想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得,不过是个司乐坊的宫人,钻研曲乐已是不易,何苦再给人家添一阵风寒呢!” 廖劲峰这话说的明白,却是接连打了皇上两位后妃的脸面。 先前“有所图谋”这话是方宝宝提出来的,而后的季映雪说奏乐之人染了风寒,这所谓的“风寒”,明眼人心里都明白这不过就是一个拒绝的推辞。 只是心中明白不一定要说出来,毕竟这淑妃虽然膝下无子,可澜心公主却由她抚养,且不论她与皇上多年的情谊,单是看皇上对澜心公主的宠溺,也绝不能因这点小事就将淑妃轻易得罪了。 而方宝宝虽然如今仍是才人的位分,但人家的肚子里揣着一个龙嗣,那就是个金疙瘩。别说如今方业明已被行刑,方宝宝只是罪臣之女,就算是方家如今刚刚下狱,如果这金疙瘩早来几日,说不准那刑就免了呢。虽说哪怕孩子生下来也不一定归了方宝宝养育,但只看在这金疙瘩还未落地之前,这方才人就是在宫中横着走,只怕其他宫里的娘娘明面上也得去关怀一两句,这个道理从刚刚淑妃的表现上便可见一斑。所以,这方宝宝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。 可肖明疆是武将,心中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,廖劲峰是新科状元,对宫中的事尚不明朗,所以才会将方宝宝和季映雪的短一齐揭了出来。 “廖大人,你这话是何意呢?”季映雪面上的尴尬明晃晃的挂在脸上,并不遮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