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九回:我佛-《烟花散尽似曾归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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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知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,余靖宁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满眼的温柔。
不过这温柔只持续了一会儿,就又成了迷茫和心如死灰,直愣愣说了一句:“我是真要死了吗?竟然做这等好梦。”
余知葳本来蓄了满眼睛的眼泪,正打算决堤呢,被余靖宁这一句话说的给气笑了:“你还有本事想着死呢?”
她撤了垫着余靖宁头的那只手,把他搁在冰凉又硬冷,勉强能称作枕头的那个东西上:“头硌得疼吗?硌疼了就没在做梦。”
她听余靖宁没说话,于是兀自补了一句:“你说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甚么?”余靖宁反问。
“你喊我的名字。”余知葳转过头去看余靖宁,他平时发热的时候,脸色是病态的潮红,退了烧之后,就是惨白,这一会儿看起来格外的红,从头一直红到耳朵尖儿。
余知葳吓了一跳:“怎么着?又烧起来了?”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和颈窝,摸了两下,却觉出不对来。
是烫,但也肯定不是发烧。
余知葳登时觉得自己的脸上也应当是这么烧起来了,不知道甚么时候,余靖宁攥住了她的手:“对不住。”
余知葳眨了眨眼睛。
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余靖宁拉着余知葳的手,一字一顿地盯着余知葳说道,“我不该……”
“你不该甚么?”余知葳像是生气了,连语速都快了起来,“不该对我动情吗?那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,怎么就说对不住我呢?”
余靖宁忽然害怕起来,要把攥住余知葳的手缩回去。
“不许躲!”余知葳是当真气不打一处来,眼泪珠子都给气下来了,“我让你不许躲!余靖宁你个王八羔子,你要当真是个站着的男人,你今儿就给我把话说清楚了。”
余知葳低着头,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余靖宁的脸上,凉丝丝的。
好半天,余靖宁才问道:“你当初,当初在顾家的时候,闺名叫甚么?”
余知葳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:“巧兮,顾巧兮。”她有十一年没有提过这个名字了,如今从嘴里说出来,像是说着一个别人的名字。
她似乎忘记了,婚礼六礼当中,有一个程序,叫做问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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