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四合院里的日子,同样水深火热。运动的风暴终于刮进了这个相对封闭的小天地。街道成立了居民革命领导小组,开始挨家挨户清查四旧,组织学习,动员揭发检举。 往日里关起门来过日子的邻居,如今被迫坐到一起,念着拗口的文章,互相提防。 阎埠贵彻底成了惊弓之鸟。 学校停课,他没了收入,整天惶惶不可终日。他把自己那点藏书,连同一些有花鸟鱼虫图案的瓷器,偷偷砸碎埋了。 见了街道上来的人,点头哈腰,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表忠心,还主动“揭发”了几户邻居家无关痛痒的旧习气,比如谁家过年偷偷贴过福字,谁家老人去世做过法事等等。 他那副卑躬屈膝、卖友求荣的嘴脸,让院里的人更加鄙视和疏远他。 刘海中却迎来了他人生的高光时刻。 他凭着七级工的老资历和积极靠拢的态度,居然在街道领导小组里混了个委员,胳膊上的红袖箍换成了更鲜红的执勤臂章。 他挺着肚子,在院里走来走去,看人的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 他开始学着赵队长的腔调,在院里组织学习,动不动就上纲上线,批评“有的人觉悟不高,对运动有抵触情绪”,话里话外敲打着何雨柱。 但他毕竟水平有限,说出来的话常常不伦不类,惹人暗中发笑。 许大茂则像一条潜伏在泥沼里的毒蛇,虽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咬人,但那双三角眼里时刻闪烁着怨毒的光。 他偶尔会凑到赵队长或者刘海中身边,低声嘀咕几句,内容无非是关于何雨柱的历史问题和可疑行为。 虽然暂时掀不起大风浪,但那阴魂不散的窥伺,让人如芒在背。 最可怜的是贾家。 运动一来,秦淮茹因为出身问题首当其冲。 棒梗的手还没好利索,就被迫辍学。 贾张氏饿得皮包骨头,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,整天瘫在炕上哼哼。 她们家成了院里谁都不敢沾的瘟神,连阎埠贵都绕着走。 偶尔夜深人静,能听到贾家传来压抑的哭声和秦淮茹低低的哀求声,凄惨得让人心头发凉。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一切,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。 他知道,这院子,这厂子,乃至这整个城市,都已经疯了 他无力改变什么,只能竭尽全力,守住自己脚下这方寸之地。 屋里的无线电零件和书籍藏得更加隐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