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窗前,谢谨言负手而立。 明明身影还是同从前一样孱弱,可不知为何,却平白生出了几分令人望而生畏之感。 只见他此刻神情严肃,唇瓣紧抿。 余晖的光撒在他脸上,一半阴,一半阳,让人捉摸不透。 待他再回头看向谢家二老的时候,早已不再是那个迂腐怯懦的谢家大郎了,眼眸坚定且不容置疑。 “我离开国子监时已经同陈祭酒说过,国之蛀虫一日不除,我留在那里也无用,还不如早早离开,闯番天地出来,才是正道!” “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 上都国子监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,依照谢谨言的本事和谢家的能力,本来是没有这个机会的。 但好在谢三娘与周二郎订了亲,这才借着周家攀了陈祭酒,以捐资的情况得以进去。 可以说是谢家争上游的唯一机会! 从前的谢大郎十分珍惜,谢拙夫妇也是压足了宝。 可偏偏现在,却听到他这般的嗤之以鼻,谢拙气的差点当场晕倒,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谢谨言。 “你……你怎可如此!你可知道这差事对你,对我,对谢氏一族都是有极大作用的!荒唐啊!糊涂啊!忤逆不孝的东西!” 说谢拙恼羞成怒,一点也不为过。 别说是他,就是旁边的老夫人翟氏此刻也有些坐立不安了,望向自己的儿子,没了从前的好脸色。 “大郎,此事确实是你冲动,为何不与家里商量就自己做主了呢?你过去可从未有过这种逾矩的行为,可是受了什么人的撺掇?你在上都结识了谁?” 比起谢拙的发火,翟氏显然更直接些。 在她看来,儿子过了三十年听话的日子,不会无缘无故就这般做,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。 听到这话,谢谨言不怒反笑。 “这世道眼看着就要乱起来,若谢家还是这副龟缩不前的样子,日后还如何能出头?连搏一搏的心思都没有,要我说,你们想要起复谢家一门的念想还是趁早歇了吧。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,有种居高临下的蔑视。 当年的他从决定起义开始,就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退缩,勇往直前才有机会在这浮沉大浪中搏杀得自己想要的一切。 第(1/3)页